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? 63、成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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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3、成婚

這夜的顧珽自然是睡不好的。

姜梨是伴著一陣書頁翻摩聲醒的, 屋子裏燭光昏暗,但她仍一眼就見著了正翻看著折子的顧珽。

“唔,夫君不去上朝麽?”

“已是下朝了。”

姜梨楞了楞, “我睡了那麽久?”

顧珽翻看折子的手仍未停下, 只在話音剛落後瞧了眼她,語氣涼涼。

“你睡了整整五個時辰。”

姜梨癟了癟嘴,睡得久哪能怪她,實在是昨夜休息的太晚了。

借著方才顧珽拿眼瞧她的一瞬,姜梨只一眼就瞧見了他眼下明顯的青黑, 不由楞了楞。

姜梨揉了揉眼睛, 邊捂嘴打了個秀氣的呵欠, “夫君昨夜沒睡好麽?”

不是她有多敏銳, 委實是那黑眼圈太明顯了些, 她即便是睡眼惺忪也瞧得清清楚楚。

奇怪的是, 她本是因為關心才這般問了句, 可顧珽卻是手中擱下了折子,順帶還涼涼的瞥了她一眼。

姜梨:“?”

她又怎麽了?

顧珽對上她懵懂的眼, 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。

還能是為什麽。

就她睡得那般不安分,想必不論換了誰都是休息不好的。

更何況是本就有那個心思的顧珽。

能睡得好才是離奇了。

好在姜梨定下的日子就在冬初, 時下已是秋末, 他這份煎熬倒也算不得久。

*

時值春寒料峭,瓦楞房檐下不時的滴落幾滴化了的雪, 銀裝素裹,樹梢上凝結了不少銀白。

現下時日冷,房中不免燒了炭火, 角落處上好的銀炭燃得正旺, 探眼透過房廊望去, 不過卯時,外頭天還未亮,整個室內皆是吵吵鬧鬧的。

姜梨天還沒亮就被綠蕘給揪了起來,實在是起的太早了,坐在梳妝臺仍不時的犯著困。

好在她也不是頭回遭這個罪,適應的明顯良好。

頭頂突地重了重,姜梨被壓得脖子疼,困意散了個幹凈,對著銅鏡看去,才見著是婢女往她頭上戴了沈重的頭面。

生怕壓不死人似的。

姜梨暗暗撇了撇嘴。

別的女子大多一生也就嫁一次,她這倒好,連帶著遭了兩回罪。

不過遭兩次罪倒也無妨,這次,她可是光明正大的嫁給他,而不是頂著長姐的名頭。

姜梨偷偷彎了彎唇,湧起的甜膩直直入了心扉。

待到梳妝完,吉時也快要到了。

嬤嬤探出房門,眼瞅著日頭,方又快步回了房,低聲道:“可不好誤了時辰,王爺那邊想必已經在等著了。”

姜梨點頭應下。

隨後嬤嬤便將喜帕覆了上來。

喜帕蒙著眼,姜梨瞧不清腳下的路,綠蕘清念早有準備,眼看著吉時將至,不待多時就饞著人出了房門。

按理說即便是再補辦一次拜堂,女子也應當是回了母家待嫁,才算是徹底的走完流程的。可姜梨心知大夫人不喜,就算是回府操辦這些事宜,也不過只看在顧珽的面上,而並非是打心眼裏為她這個女兒開心。

索性見著那些人就煩,比起姜府,明顯是顧府更叫她心安,不回娘家倒也好。

姜梨昨夜便同顧珽說了此事。

她本以為他會因著禮數不合而多問兩句,哪料他一句都沒問,只用融了冷意的眸子定定看她。

隨後落了句,“夫人開心便好。”

既是商量完便妥當了,姜梨也沒回姜府待嫁,而是在聽雪院中待嫁的。

但如此,若論起拜高堂就顯得困難了些,淮南王夫婦二人早已不在人世,長兄為父,葉策是表兄,倒也勉強禮節上能說得過去。

既使姜梨一萬個不想見著偏心的父母親,可還需得遵從著禮儀,沒回母家待嫁就罷了,父親多少還是得請過來的,不然高堂那幾個位置都得空的差不多。

索性姜鶴之本就在乎身上的官位,得了她去的信,二話沒說就將此事應了下來。

府中並不大,姜梨思量這些的功夫,轉眼就到正堂了。

姜梨很清楚,顧珽就在裏頭等她了。

左右這也不是第一次成禮,本在來的路上她都不緊張的,可此時想到面前的人是顧珽,她不自主的就緊張起來了。

姜梨深吸了口氣,腳下緩步往前走,即使眼前被大紅蓋頭擋著,瞧不十分真切,可她仍能從眼前的暗紅的光裏,看見那雙蘊含了情愫的眸子。

實在是因為那道視線太過炙熱,避無可避。

姜梨心下怦怦跳了兩下。

喜娘牽出紅綢,各自遞給兩人。

姜梨長睫微顫,低頭緊緊攥住紅綢,掌心溢出不少熱汗,將柔綿的綢緞握得浸潤了些。

“吉時已到,新人拜堂。”

“一拜天地。”

手中紅綢微動,姜梨再不敢多想,隨著喜娘的唱禮彎腰拜了下去。

“二拜高堂。”

也不知姜梨是不是真的緊張,拜高堂時轉身差些就轉了個反方向,好在喜娘嬤嬤都是有經驗的老人,借著寬大的袖擺拉了她一下,否則怕是得惹出笑話來。

“夫妻對拜。”

姜梨轉過身,隔著喜帕,仍能隱約的瞧見那雙素來帶著寒意眸子,此時似有流碎的光。

她一看便晃了神。

喜娘見著對望的二人,不由輕咳了聲,再度高唱了句——

“夫妻對拜。”

姜梨回過神,察覺手中紅綢動了動,也忙跟著俯身拜了下去。

“新人禮成。”

今日賓客多,按著禮數,新郎該在客院中與賓客飲酒,新娘則該在房中等候。

如今禮已成了,姜梨未加多想,攙著清念的手,就欲先回房中等著他。

哪曾想她剛邁出步子,腋下突地緊了緊,一個沒留神,她就被人打橫抱了起來。

姜梨不由楞了楞。

鼻尖的氣味分外熟悉,熟悉到她清楚的知道抱著自己的是誰,是以並未有任何慌張錯亂。

她十分清楚這於禮數不合,可這懷抱讓她安心,安心到將那些事都拋在了腦後。

夫君一定會處理得當的。

顧珽將懷中的人抱得很穩,穩到姜梨連半分顛簸晃動都沒感覺到。

他邁步如風,只眨眼間,大步就出了房門。

今日來得幾乎都是朝臣,見慣了拜堂成禮,還從未見過這般抱著新娘就走人的,現下無不錯愕。

倒是坐於高堂主位的葉策見此輕笑出聲。

如此不重禮數,倒也只有顧珽能做得出來了。

喜娘見了這場面也楞神,趁著這位爺還沒出院趕忙就追了出去。

所幸人還未走遠,還真讓她給追到了。

“王爺,王爺,您聽老奴說,按著禮數啊,您得先同賓客們敬酒,今日陛下可都來了,即便是您不敬朝臣,也總得敬陛下不是?”

顧珽輕抿了抿,垂眸看了眼懷中的人,沈吟半晌也未答話。

喜娘見他不答,不由頭疼了起來。

姜梨見此,隔著喜帕也跟著仰頭看去,想看看他會如何,可入目的只有男子流暢的下頜線,棱角分明,好看到了極點。

顧珽思忖片刻,未再停歇,邁步走了出去,只冷冷的扔下了句——

“告訴他,明日本王再同他飲酒,罰三壇陳釀也無妨。”

他身高腿長,不待多時就沒了影子。

獨留喜娘怔楞站在原地。

這些年來接手操辦的喜事沒有千樁也有上百了,還是……還是頭回見著這般做的。

左右現在該去敬酒的新郎已經抱著新娘子走了,別無她法,喜娘也只得照著原話回去覆命。

天子聽後倒不是她預想中的發怒,反而是輕笑出聲。

“這霸道性子娶了妻都不改。”葉策搖頭笑著說完,徑自站起身,端起了桌上綠蕘先前為顧珽準備的酒盞。

“無妨,今日他高興,孤替他敬了賓客就行。”

事情發展超乎眾人預料。

姜鶴之見他如此,拱手道:“陛下,您乃萬金之軀,哪能……”

未等她將話說完,葉策擡手示意其噤聲。

姜鶴之只得將話又咽了回去。

葉策瞥了他一眼,“兄長如父,雖是表兄,可他就只有孤這一個兄長,孤不替他收拾爛攤子誰來替他收拾?”

這原因乃是其一,其二便是——

就顧珽這做法,明日保準有古板重禮的言官上諫彈劾,他是真不想看那一堆文酸筆墨的折子。

-

房檐下的大紅燈籠格外亮眼,即使門扉下堆了不少積雪,卻被這抹紅照亮,冷硬的雪色硬生生的柔和了不少。

這時節下,身雖冷,心卻半分不冷,反而暖得很,比之夏日都要暖上些許。

-半刻鐘後。

場景倒轉,顧珽步子停了下來。

姜梨借著眼前暗紅的光,依稀能分辨出,他們這是到主院了。

主院正房早已掛滿了大紅燈籠,窗扉處也按著喜房的規制,貼上了不少紅色的囍字,窗花換成了寓示喜氣的剪紙。

顧珽單手推開房門,走到榻邊時,就將懷裏的人給放了下來,讓其坐在軟榻邊沿處。

姜梨很清楚的知道,接下來他就要揭她的蓋頭了。

心跳的十分快,若不是知道這是激動導致的,她都要以為自己會因為這原因猝死。

喜秤早已備好,顧珽偏過將其拿起,隨後輕輕將眼前的喜帕緩緩揭開。

眼前的紅暗一點點的消逝,因著今日大喜,房中燭火點了數十盞,亮的姜梨險些就花了眼。

待到眼睛能適應這光線後,她第一時間就朝著身前之人看去。

他不同於初見之時的冷,往日寒意盡皆消散,冷意消褪,剩餘的只有沁人心扉的暖。

此時正牢牢的註視著她。

顧珽唇角抿的很直,昔日謀劃著要掉頭的大事時他都未曾皺過眉頭,更遑論緊張這種情緒了。

可現在,姜梨用這般含了柔意的眸子看他時。

不得不承認,生平頭一回,他緊張了。

姜梨見他面無表情,又想到禮成後要行的敦倫之禮,心頭無端的跳了跳。

自打那日同顧珽這樣那樣後,他時常就想又那樣,可她再也不想手酸,卻又知道憋了不好,只能用了其他法子來幫他......

都說悶久了不好,這人加起來都悶了不知道多少年了......

這般想著,姜梨腦中似有所感,將往日被迫握住時的感覺一起浮現了出來。

姜梨右眼突突的跳。

她是裝不滿的吧?

她心裏正為這事緊張著,偏巧面前讓自己緊張的人好半天都不說話,姜梨心跳的更加厲害了,只得對上他的眼,怯怯的喚了聲,“夫君。”

不得不說,這聲夫君叫在了顧珽心尖上。

他的小夫人此時正看著他,嬌生生又軟軟的,大紅嫁衣穿在身上,無端就給這份懵懂中加了幾分嬌艷。

顧珽視線繼續向下,目光掃視間愈發暗了些,喉頭極緩慢、極輕的滾了下。

他低聲應道:“嗯。”

姜梨小手絞著下頭的被褥,想到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事兒,整個人都緊張起來了。

想起那個曾被自己握過的尺寸,少女最隱秘粉嫩之地,極快的痙||攣收||縮了下。

正這般想著,就見顧珽俯身,再度將她給抱了起來。

姜梨趕忙閉上了眼,小腦袋埋得死死的,連睜眼都不敢。

只能感受到男人步伐格外的穩,像是生怕將自己給摔到似的。

少女面頰紅紅的,腦中早就想出了不少當日畫中的花樣。

她咬緊了下唇。

不知道夫君會是那樣呢,還是這樣呢?

又或者說,她要是裝不滿怎麽辦?

驀地,周身突地吹來了股冷風,姜梨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。

再睜開眼,哪裏還是在喜房中,一片銀裝素裹,若她認得不錯的話,此處應當是後院。

姜梨擡眼看他,“夫君,我要去哪呀?”

嗚嗚,醬醬釀釀這輩子都與她無緣了是吧?

顧珽輕抿薄唇,看了眼懷裏顫著眼睫,面頰紅紅的人。

喉頭滾動,他移開眼,“帶你去個地方。”

姜梨楞了楞。

去哪裏呀,還有什麽是比醬醬釀釀更重要的麽?

也不知道顧珽說的那地方究竟是哪,姜梨只知道耳旁了冷風刮的呼呼作響,冬日凜冽的風跟刀子似得,即便是將臉埋在他大氅中,仍舊被吹得面頰發涼。

她撇了撇嘴,剛想按捺不住問出聲,突地發覺周身暖和了不少,並不像是在冬日裏的冷,反而像是回到了春日裏。

隨後就聽見頭頂處傳來了句,“到了。”

顧珽口中如此說,一邊將她放了下來,“雪天路滑,當心些。”

“你瞧瞧。”

瞧瞧什麽,神神秘秘的。

姜梨剛這般想,聽言疑惑的擡眼看去,登時就被入目景象怔住。

梨花栽種了滿園,雪正簌簌而落,銀白色的小點染在粉白的花朵上,花葉是白的,雪色也是銀白的,整個景象仿佛花與雪融為一體似的,怎麽可能不震撼人。

若說這園子是平常規模也就罷了,可......可偏偏是入目都望不到邊的梨花,漫山遍野,一望無垠。

姜梨低下頭,眼睫輕顫。

這......就是夫君所說的地方麽?

姜梨,梨花......

顧珽垂眸瞧她,眼中頭回蘊了些名為緊張的情緒。

他輕咳了聲,“喜歡麽?”

這話打斷了姜梨的出神,她回過神後,“嗷嗚”了聲,徑直就往他懷裏撲。

滿園滿山的梨花,她好喜歡。

“喜歡喜歡,沒有比這更喜歡的了。”

姜梨心裏開心,那抹甜直直就甜入了心扉,甜言蜜語也似不要錢的灑。

“我也好喜歡夫君,嗚嗚嗚。”

“今天喜歡夫君又更多了點!”

“夫君是特地為我準備的麽,這麽大的驚喜怎麽不早些說呀?”

“不對呀,這分明是寒冬,梨花開在春日,夫君是怎麽使這些花開滿山的?”

姜梨現在是真的激動,淚水從臉頰滑過,簌簌的朝地面砸。

顧珽垂眸看她,擡手抹去那小臉上因驚喜溢出的淚,語氣輕柔:“一連問那麽多,你想讓我先答哪個?”

他家小夫人委實也太愛哭了些。

不止愛哭,就連甜言蜜語也是張口就來。

姜梨楞楞的拿眼瞧他,對著手指思索了下,“唔,那就先回答這些梨花都是怎麽開的吧?”

這個難度有些大,她更好奇這個。

雖然知道自家夫君本事大,但......莫非是大到了能改變物種的習慣了?

顧珽沒急著回答這問題,知道姜梨怕冷,俯身彎腰牽起她的手。

入手的溫度涼得他擰眉,“怎麽手這麽涼?”

姜梨身子弱,自然容易被凍到,這麽涼的原因自然是因為方才在他懷裏時被冷風給吹得。

不想讓顧珽知道這個原因,她一副蠻橫樣的撅嘴,“你說不說嘛?”

顧珽拿她沒辦法,暗自催動了內力為她暖手,再偏頭看了眼滿山的梨花。

“法子不難,這處再遠些就是從前楚帝的行宮,那行宮中有處溫泉,引溫泉入山,咱們這是入冬,可大漠時下卻是初春,自然是桃花開的盛時,既有了溫泉做壤,移些大漠桃花過來即可。”

姜梨聽得一楞一楞的,雖然她不聰明,可也知道大漠距楚地隔了多遠。

不消多想就知道這事情說出來容易,做出來極難。

姜梨仰頭看他,眼眶紅紅。

她之前還當他早出晚歸是因為朝中事務繁忙,問了他成婚那日會不會有驚喜,他說沒有,她沒多想便也信了。

可眼下給她一個好大的驚喜。

姜梨抿了抿唇,濕漉漉的眼眶夾了些淚水,只需眨一下眼,輕而易舉就可落下。

“不是說沒有驚喜的麽,騙子,嗚嗚嗚......”

騙子,惹得她這般喜悅的騙子。

顧珽低頭,就見她淚水將落未落的模樣,不由輕嘆了聲。

“哪有準備了驚喜還告訴正主的。”

隨即,他擡手將那些礙眼的淚珠盡數抹去,“不許哭了。”

單是哭也就罷了,可是每每哭起來就是副可憐兮兮的樣子。

平白惹他心疼。

姜梨打著哭嗝瞪他,她哪裏是真生氣哭,分明就是驚喜並著心疼。

心疼他忙碌了這些時日,覺都沒睡好,就因為要給她準備這些。

“好...好吧,看在今日驚喜的份上,勉強原諒你的知情不報了。”

話音剛落,姜梨就聽見山腳下不知是什麽東西,轟隆作響。

她捂著耳朵,趕忙埋進了顧珽懷裏。

“什麽東西呀,大半夜的那麽吵。”

雪天路滑,這般急切的撲過去指定是站不穩的,姜梨身子不由微微搖晃了下。

顧珽早知道她的不安分,擰眉握住細小的胳膊,才將她扶著站穩。

“冒冒失失的做什麽,想摔倒是不是?胡鬧。”

“這不是山腳下太吵了嘛。”姜梨嘟嘴說完這句,山腳下又傳來了震耳欲聾的聲音。

“唔,夫君,你說那是什麽東西呀,好吵。”

聽她這麽說,他垂於身側的手握了握拳,抵唇輕咳了聲,“去瞧瞧?”

姜梨不疑有他,反正她也挺好奇的,索性就同他一道下了山。

自山腳下的視線便十分清晰了,那轟隆聲在此處聽著是天上傳來的,姜梨不由擡眼望向天際。

也不知是不是今日大喜,連天公都作美,今夜的月比之中秋還要圓,耿耿星河,長明天幕,不外如是。

“夫君,今日的月亮真圓。”

她話音剛落,天幕上又傳來聲響,隨著極響的一聲,只見漆黑的夜瞬間明亮了起來,驀地綻放出璀璨的煙火,各色各異,似要沖出天際,仿若漫天流螢,宛若夢境般不真實。

“夫君,夫君你快看,好好看的煙火。”

身旁之人卻好像並不似她這般激動,只抿唇輕應了聲。

煙火四燦下,姜梨忽地想到了一種可能。

她轉眸看去,就見他眸子裏溢滿了繾綣的情愫。

雙眼中滿是不可置信,她聲線微顫:“夫,夫君……”

顧珽雙手背於身後,他身型頎長,擋住了漫天耀眼的星光與煙花。

此時正定定的看著她,眼中璀璨流轉的光,似比星光還要耀眼。

微涼嗓音中夾雜了說不盡的軟。

“生辰快樂,甜甜。”

作者有話說:

嗚嗚嗚,本來打算這章就正文完結的來著,害。

但是正文完結不遠啦,最多也就是明後天了,番外只有男女主的故事,會有婚後,至於if線看看到時候的情況吧,唔,學堂小霸王×軟糯小哭包?好像又有點大眾設定了,到時候看具體情況吧,可能會寫可能不會寫了,安安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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